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京城女殡葬师:一天主持9场葬礼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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卫艳茹,毕业于长沙民政学院殡葬专业。
 
在高考结束填报志愿前,她也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从事殡葬行业。
 
高考成绩出来的那一天,相较于其他同学的欣喜若狂,卫艳茹却显得垂头丧气的。
 
 
 
不理想的数学成绩拖了总分的后腿,她连任何一所本科学校都进不了。
 
看到这个成绩,一家人也没想过复读,母亲建议道:“填填师范专业或者英语专业吧。”
 
在家人看来,这也是最适合女孩子干的工作。
 
但一向乖巧懂事的卫艳茹,却没有采纳家人的建议,她填的是现代殡仪技术与管理专业。
 
一个跟死人打交道的专业,将来所从事的工作也是“十分拿不出手的”。
 
家里为此炸开了锅,父母连着几天对她耳提面命,坚决不同意她填报这个专业。
 
而当时的卫艳茹并没有想其他的东西,她不觉得这个行业拿不出手。
 
相反,正是因为它冷门,以后还少了很多就业压力呢。
 
她与父母就此展开了拉锯战,谁都不肯先退一步。关键时刻,爷爷知道了。
 
 
 
老人家静静听完了孙女的所思所想,最终拍板决定:“就报这个,挺好的。这是行善积德的好事,你们反对也没用。”
 
为了给卫艳茹身体力行的支持,爷爷还说自己以后的后事也交由孙女一手操办。
 
上了年纪的老人家经历过无数风雨,对生死一事也看得比较透彻。让一个人体体面面的走,这没什么好忌讳的。
 
在爷爷的支持下,卫艳茹顺利就读了这个专业。而随着学习的深入,她对这个行业的崇敬之情也油然而生。
 
逝者同样需要尊重,而殡葬行业的工作人员,正是用自己的双手和爱去抚慰逝者的灵魂。
 
从去医院参观人体标本,到分配殡仪馆实习摸索,卫艳茹在师傅们的指导下开始独立完成工作。
 
 
 
2007年毕业之后,她来到了北京大兴区殡仪馆。班上的50名同学,只有一半的人跟她选择了一样的路。
 
但从业之后没几年,剩下的这些同学也先后离职转业了。
 
或许是受不了别人异样的眼光,也或许是无法接受这方面的工资待遇,到头来,仍然坚持在这个岗位上的人只有卫艳茹。
 
刚入职时,她所从事的工作是给遗体整容。
 
她所面对的第一位逝者,死于铁路事故。被送来殡仪馆时,说一句面目全非都不为过。
 
可直面那种近乎恐怖的场景,卫艳茹心里并不是害怕和恐惧,而是惋惜与悲伤。
 
在殡仪馆工作的人,见证过各式各样的生命的凋零。他们对生命不仅没有麻木,反而是更加的敬畏。
 
怀着一颗敬畏之心,卫艳茹和师傅一起进行了整容工作。
 
 
 
擦拭、清洗、缝合、穿衣、化妆,最后再用鲜花加以点缀,逝者静静地躺在鲜花丛中,以一副安详体面的姿态去向往生。
 
每当看到这幅场景,卫艳茹就会感到很欣慰。她不仅学以致用了,还能给逝者及其家属带去一点安慰。
 
可在上班的头一个月,她没有哪一天是不哭的。接手遗体的时候忍不住掉眼泪,看到家属嚎啕大哭也忍不住掉眼泪。
 
夜深人静的时候想起白天的所见所闻,又会躲在被子里哭。那段时间,她还经常做梦梦到遗体。
 
太过于感同身受,这对自己来说也是一种折磨。而从事这个行业的人,必须时时刻刻提醒自己保持理智、控制情绪。
 
后来经历得多了,卫艳茹不再像以前那么爱哭了。但直面生离死别,她内心的触动仍然十分强烈。
 
 
 
人生旅程的送行者,“白事”无法重来
 
由于工作变动,卫艳茹又相继在遗体火化、司仪和引导员等多个岗位上工作过。
 
最后她成为了一名殡葬礼仪师,主持告别仪式,把控仪式全场。
 
在殡葬行业,所有工作人员的着装打扮都有严格要求。不烫发不染发是基本的,化妆和首饰佩戴也不能过于夸张。
 
但卫艳茹也是一个爱美的女孩,她觉得自己戴耳钉会很漂亮。因此那一副简约小巧的耳钉,就成了她全身上下唯一的饰品。
 
凌晨5点闹钟准时响起,无论寒冬酷暑,卫艳茹总会在40分钟后出门乘坐公交车。
 
大约半个小时后,她就已经在殡仪馆的换衣间中整理装束了。从头到脚一丝不苟,用最得体的外在形象去迎接工作。
 
 
 
而这份工作也有着自己的早高峰,因为许多家属对白事很有讲究,其中就有一条遗体不能见光。
 
通常从早上6点半开始,卫艳茹就要接待家属,安排告别仪式的种种事宜。
 
每年,大约有1.3万名逝者被送到这家殡仪馆来火化。其中,还有将近5000户家庭会选择筹办告别仪式。
 
而卫艳茹作为整场仪式的主持人和领导者,她的一举一动、一言一行都不能出现丝毫差错。
 
有的逝者,登记的年龄与实际年龄不相符;还有的逝者,名字的读法也与平常的念法不一致。
 
诸如此类的个中细节,卫艳茹都会提前与家属进行沟通。在宣读悼文的时候,她也时刻处于一种高度集中的精神状态。
 
“一旦仪式出错,那就是大事故。红事能进行彩排,但白事没有重来的机会。就算只是说错了一个字,我都觉得特别对不起逝者和家属。”
 
 
 
一年十二个月,卫艳茹平均每天要主持3场告别仪式。
 
但有的月份比较轻松,一天可能就1、2场。而最繁忙的时候,她一天连轴转了9场。
 
结束之后整个人就跟虚脱了一样,没有力气说话、没有力气吃饭,只想立刻躺着睡觉。
 
可等好不容易进入梦乡,梦里又全都是告别仪式上的一幕幕场景。
 
不管白天黑夜,卫艳茹都被这些场景所包围。但她没有变抑郁、没有变狂躁,而是能更加心平气和地看待死亡、珍惜当下。
 
“短的十几分钟就结束了,长得有可能要一个多小时。无论长短,站上去就告诉自己一定要做到最完美。”
 
台上是鲜花簇拥着的“沉默”主角,台下是低头肃穆的亲朋好友。
 
而维系着这一切的卫艳茹,也从一场小小的告别仪式中看透了人生百态。
 
 
 
不管是因车祸而离世的小女孩,还是因火灾而丧生的小男孩,他们的人生明明才刚刚开始,却又在突然间戛然而止。
 
痛失爱子、爱女的年轻父母,相互搀扶着哭得撕心裂肺。他们再三请求卫艳茹,一定要将告别仪式办得尽善尽美一点。
 
而望着这些看起来就跟睡着了一样的孩子们,同样身为母亲的卫艳茹,需要极力的忍耐才能保证自己不失态。
 
她一改往日洪亮的声音,轻声细语地念完了悼词。这般轻柔,只是不希望惊扰这些逝去的小生命。
 
而在念悼词的过程中,她也会不由自主地想起自己的女儿。因此仪式完毕,她也往往泪流满面。
 
除了青年丧子,还有一种老年丧子也最让卫艳茹心疼。
 
有一位40岁的中年男子自杀身亡,送他来殡仪馆的只有那拄着拐杖的老母亲。
 
 
 
“老人家特别平静地说完了自己的要求,最后还不忘嘱咐我们在仪式上多加几盆植物,因为她不想让儿子走得太冷清。”
 
孤零零的告别仪式上,老太太送走了膝下唯一的孩子。临走之前,她还握着卫艳茹的手不停地鞠躬道谢。
 
这一举动使得卫艳茹很意外,因为大部分的逝者家属对她们都很忌讳。别说是握手了,就连近身说话都不愿意。
 
而除了这些温情悲伤的告别场景,她也亲眼目睹了诸多虚伪和冷漠。
 
在其中一场告别仪式上,主事家属示意流程开始。但还没等卫艳茹说完第一句话,就有家属冲上前来大吵大闹。
 
因为还有人没到齐,可主事家属却不准备让这些人来参加。
 
当着逝者的面,一群骨肉至亲就开始了相互谩骂。最终延迟了很久,这场告别仪式才正式举行。
 
 
 
但台下真心哀悼的人寥寥无几,反倒是卫艳茹这个外人,真心实意地送了逝者最后一程。
 
还有更出格的,一大家子人为了遗产分配大打出手。躺在台上的逝者,反倒成了一个无关重要的看客。
 
都说通过告别仪式能回顾逝者的一生,可眼见如此虚伪的场景,卫艳茹只觉得像这样的告别仪式不如不办。
 
另外还有一位英年早逝的女孩子,已经在和未婚夫谈婚论嫁了,却在距离幸福还有临门一脚的时候不幸离世。
 
告别仪式上,未婚夫哭得不能自已,满心满眼都是早逝的爱人。
 
可在仪式结束、遗体即将送去火化的时候,未婚夫却一个人跑来要求打开棺材。
 
“我以为他是来见逝者最后一面,但他只是干脆利落地取下了逝者手指上的钻戒。”
 
 
 
一句“这枚钻戒可值钱了”,轻而易举的击垮了这段看似美满的感情。
 
像这样的场面见得多了,卫艳茹更加觉得,拥有一份平凡的幸福是多么可贵。
 
从刚出生没多久的婴儿,到长寿善终的百岁老人;从为情自戕的少女,到苦苦求生的丈夫。
 
每个人的最终归宿都是那团约900摄氏度的炉火,他们不消片刻便与这个世界斩断了联系,只留下还活着的家人负重前行。
 
既然每个人的归宿都是一样的,那么甭管有钱没钱,能将仅剩的人生好好过完就足矣。
 
亲自经手爷爷的后事,葬礼无需大操大办
 
作为全家唯一一个支持卫艳茹的人,爷爷在她每次放假回家的时候,都会着孙女的手给她鼓励和支持。
 
最后,也不忘添上一句:“我的后事,交给茹来办。”
 
 
 
而且爷爷还时不时的叮嘱,身后事无需大操大办。真正怀念一个人,不是用金钱和“面子工程”就能做到的。
 
有部分家属在将逝者送来殡仪馆时,总会抱怨路费贵、开销大。还有的一下车就指着工作人员破口大骂,说他们连死人的钱都要挣。
 
但不管家属说什么做什么,卫艳茹和同事都秉持着一个理念——不把委屈当委屈。
 
做他们这行的,不被理解才是常事。自己消化过后,还要尽全力去达成家属的要求。
 
而根据卫艳茹的了解,在这部分家属当中,有大多数都是因为已经在村里摆了好几天宴席了。
 
不少家庭对于身后事的“隆重”程度异常上心,尤其是家里有高龄老人去世的,子女总想着用大操大办来表达孝心。
 
不考虑实际经济情况,盲目攀比宴席的规模和规格。好像只有让请来的亲友邻里吃饱喝足了,这次丧礼才是办得成功的。
 
而当外人散去,只留至亲陪伴逝者的时候,他们又迫不及待地将剩下的流程走完,末了还要抱怨一句“事多、花销大”。
 
对于“多花钱就有面子”这种刻板落后的观念,卫艳茹是十分不赞同的,这也是因为爷爷从小就对她谆谆教导。
 
活着的陪伴才是最重要的,无论是对老人还是对孩子。
 
一个学姐在90年代末还遇到过这样一件事。一位身价不菲的富商,他的儿子因意外而丧生。
 
在孩子还活着的时候,富商忙于生意很少顾及他。父子之间的亲情,大概就只靠着那点血脉维持了。
 
而在孩子去世后,富商来到殡仪馆掏出了20万。所有的一切都要用最好的,一定要把这20万都用完。
 
突遭丧子之痛的他,想到了散财的方式。似乎只要后事越隆重,他心里的悲痛就能减轻一两分。
 
但殡仪馆办完一切之后还有多余的,富商二话不说就把钱撒进了火焰里。
 
孩子活着的时候,用大把大把的零花钱打发。孩子死后,也只能用一种奢侈到近乎偏激的方式去告别他。
 
对这个富商而言,他似乎只是失去了一件所有物,而不是血脉相连的亲生儿子。
 
对此,卫艳茹只能感叹一句:“悲伤无法用钱来衡量,只会用钱才是最大的悲哀。”
 
只要踏进这家殡仪馆,无论男女老少、贫穷或富贵,每个人都是平等的。
 
而当卫艳茹在仪式现场忙前忙后的时候,她所心心念念的就只是让逝者安息,让生者慰藉。
 
这样的工作经历,也使得她将陪伴家人一事看得很重。爷爷还在世时,她最常做的事情就是陪老人家聊天,为他捏肩捶腿。
 
爷爷去世了,她遵照约定一手操办。
 
“去世前两分钟人还好好的,一边抽烟一边聊天。突然就感觉大限将至了,然后就那么安详的走了。”
 
得知噩耗卫艳茹很伤心,但却没有遗憾。爷爷在世时得到了家人无微不至的关心,临走时也没有痛苦。
 
告别仪式上,亲友们在台下默默淌泪,卫艳茹则竭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。
 
为他人服务了这么多年,面对自己的至亲,更加不能丢脸出错。
 
仪式顺利结束,爷爷的遗体被送去火化。她脑海中紧绷着的那根弦也断了,在众人面前就开始嚎啕大哭。
 
后来年幼的女儿曾问过她,死是什么意思?死了的人怎么办?
 
 
 
卫艳茹想了想,将人比做了花:“花会谢,人也就会死。但我们可以把谢了的花埋起来,明年还会再开的。”
 
象征着人生的那朵花,则永远开在怀念他的人心里。
 
因为卫艳茹始终相信《寻梦环游记》中所说的一句话,人去世了仍会以另一种形式存在,或精神或血脉。
 
在工作之余她除了陪伴家人,还喜欢尝试各种各样的新事物,例如书法、茶艺等,该考的证书也一个不落全部考取。
 
人生并不漫长,要在有限的时间里多做一点让自己感到幸福的事情。
 
经过这么多年的努力,卫艳茹先后荣获“第八届全国民政行业职业技能竞赛殡仪服务员职业竞赛特等奖”、“全国技术能手荣誉称号”和“北京榜样”等多项荣誉表彰。
 
但在原定的“北京榜样”颁奖典礼上,卫艳茹婉言推辞,并带着家人飞赴南方旅游。
 
只要一有时间,她永远都把家人放在首位。而尽管外界还有着质疑和异样的眼光,她也早已能够做到宠辱不惊。
 
抛开那一层忌讳,殡葬师这个行业与普罗大众一样,不应该被施加歧视的色彩。
 
同样的,他们也不需要被社会歌颂。
 
大家都只不过在尽力谋生,也都在用自己的方式诠释着对他人和社会的价值。
 
从业15年,卫艳茹不止一次庆幸过自己选择了这个行业。现在的她知足常乐,对人生充满了温暖与感恩。
 
她也会用自己的专业技能继续服务更多家庭,用爱送别逝者,用爱宽慰生者。
后记
 
 
 
在《人生大事》中,影片立意将殡葬师形容为“种星星的人”。
 
这一说源自导演的童年经历,因为他的祖母一直觉得,地上有一个人去世了,天上就会多出一颗星。
 
因此,殡葬师的作用就是“种星星”。
 
而无论是被导演形象化的星星,还是卫艳茹所认为的花朵,都寄托着生者对逝者的哀思。
 
其实在中国传统观念中,人们对待白事的态度也是很浪漫豁达的。
 
一路吹吹打打,各种五颜六色的纸扎与花圈,生前的热闹一直延续到死后。
 
这样烟火气十足的事情,不应该被带上有色眼镜差别对待。它也可以是一个治愈的过程,让生者更有勇气去面对接下来的人生。
 
而殡葬行业工作者,不能被歧视也不需要被歌颂,他们只希望得到公平的对待与尊重。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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